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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寅虎迎春】张志中 作品鉴赏
日期:2021年11月25日来源:瑞文轩/互联网浏览:3652作者:admxdl

在传统中国文化中的含义是刚勇威猛、驱凶避邪、镇鬼禳灾、吉祥如意的象征,有关虎的图腾崇拜和文化传说更成为中华民族沟通人神、联系自然、祈福辟邪、生生不息的最具特色、最为长久、最有影响力的一种文化现象,虎文化也作为民族文化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渗透到民族审美文化的方方面面。在传统中国绘画领域,涌现出无数画名家,古有包鼎、李公麟,近有张善孖、刘继卣等等更是名家辈出。“天开子,地辟丑,人生寅,万事有”,五千年的文化积淀,虎的形象成为我国文化艺术宝库中的一项十分重要的题材。

中国绘画是中国文化、美学思想、人文精神的集中体现,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个人陶养会产生不同的审美取向。在中国画的审美过程中,人们在审视传统时,更多的是关注经过共性化的普遍意义上的审美经验,而对每一个创作主体所处的背景,对自然及生活的观察方式、方法、个性化的审美领悟对笔墨图式的创新表达更值得借鉴研究。有鉴于此,为关注当代语境下的中国画创作和个性化笔墨探索的历程,记录当代中国画名家的精品笔墨个案,以展览和结集出版的形式进行梳理、研究。特举办“寅虎迎春”——当代中国画名家笔墨品鉴展,以期为多元语境下的中国画笔墨表达提供有价值的学术文案。

2022年为农历壬寅虎年,在全球被新冠疫情肆虐的今天,不仅需要团结一致抗击疫情,也更需要战胜一切困难的精神鼓舞。艺术家通过手中的画笔讴歌时代,唤起炎黄子孙虎虎生威的战斗激情,共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中国梦。一年之计在于春,祝愿我们的国家战胜疫情虎气冲天!也祝愿我们的艺术家在新的一年,身体生龙活虎,作品虎虎生威、事业如虎添翼!

著名美术史论家,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刘曦林

著名美术史论家,原中国画学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孙克

 

 

张志中

1945年生于河北,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语言大学教授,一级美术师。

2000年   吴门艺苑个展

2000年   全国山水画展 澳门回归展 特邀参展

2001年   首届全国名家扇画展;“艺术之家”画廊个展 

2002年   美因茨大学讲学 展览 出版“张志中”画集

2003年   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参展 获优秀奖

2004年   上海美术馆 中·日·韩·朝四国画家联合展览

2005年   宁波美术馆 开馆特邀作品参展

2006年   徐悲鸿美术馆个展

2007年   故宫博物院八十周年展参展 作品故宫博物院收藏

2008年   贵宾楼《奥林匹克之窗》张志中水墨京剧人物展

 

走向自由境界 
–读张志中的画
  文/邵大箴
 
 张志中的名字和作品早已为画坛所熟悉.在改革开放初期,他参加过追求艺术创新的青年美术社团“星星画会”的展览,之后他陆续在国内外的许多展览会上展示作品,多次在国外成功举办过个展,还出版过几本画集.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冯牧先生1991年为他出版的画集撰写序言,称他是“一位卓有成就的画家”,并说“他重视前人的经验,却从不满足对已有艺术模式的摹拟与依傍……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个更加广阔、更加丰富的艺术天地。”十多年过去了,张志中在艺术实践中所做的探索和取得的成绩,验证了冯牧先生的预言。
 

 

 张志中幼年爱好艺术,青少年时期在中央美术学院附属中学受过多年学院的、中西融合式的艺术教育。这段学历对他的艺术成长道路有不小的影响。积极的方面是使他开始懂得“形”,而“形”是造型艺术(不分中西)的基本点,不懂得或不掌握造型能力,别的无从说起。可是附中在培养学生造型技能的过程中,一度采用了被曲解了的俄国契斯恰科夫素描教学法,束缚了学生认识客观物象和把握客观物象的能力。对此,张志中发表杂1986年《江苏画刊》上的一段文字有过这样的批评:“回忆年幼,身在穷乡,几本小人书,一册芥子园,便是画画儿的启蒙之物。反而效之,无非用线勾摹物象的轮廓,偶见土地庙的神像或民间流传的年画一类,莫不见‘线’的威力。待到后来如‘科’,严格的契斯恰科夫体系训导之下,却道世间原不存在什么‘线’,只有‘面’的转折和衔接。……洋极而土,既如毕加索、马蒂斯一类为世界所推崇的大师,在其作品中却似乎看到城隍庙或木版画的影子。此时心中未免大惑,以往的根基亦随之动摇。进而怀疑,画儿这东西,可是学得!”
这段话讲了两个艺术中实质性的问题:民族传统艺术造型的基本要素一线的作用和学画的方法。画画这件事,其技能和技巧是可以摹仿、传授和学习的,但画画的创造性只能靠启发和引导,难以传授,主要靠学画人自己去体会和领悟。即使技能和技法,也各有体系和门户,难求千篇一律。契斯恰科夫教学法培育了不少俄国杰出的画家,用削尖的铅笔在纸上精心抠出几十个“面”的方法,并非是契氏素描法的要领。张志中敏锐地注意到学院教学的缺陷,领会到民族传统艺术最重要的是自由创造的精神。从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到今天,张志中这二十年的艺术历程中所孜孜以求的,正是这种精神。
 

当然,一切自由,包括艺术创造中的自由,都必然受到一定法则或规矩的制约。张志中的作品融汇了多方面的因素:民族传统绘画(匠人画和文人画,工笔画与写意画,院体与民间绘画)的表现方法,西画(古典和现代,油画、水粉、水彩与版画)的技法和技巧。他主要运用,同时适当用墨与彩渲染。他作品中的题材内容很广泛,有古代(如“红楼梦人物系列”)和现代人物(如《齐白石像》和“人体系列”),有山水(如“海滩系列”)、动物(如“人马系列”)和花鸟(如“荷花系列”)。在作品中他关注形的塑造,更重视的意的表达,追求写意性和神韵。他有很强的书写能力,他同时运用其他手段,制造和渲染艺术效果,以加强表现力。他用笔稳健、实在,但同时很轻松、灵动,画面形象清晰、明朗,而整体效果浑厚、整体,耐人寻味。
 

张志中在实践中品尝着自由创造的愉悦,但也肯定饱受自由创造的苦恼。自由创造的天地是那样的广阔,可以任凭自己去驰骋才智,但其境界又是无限的,它的高处始终可望而不可及。看来,张志中这位有思考、有悟性,又勤于实践的艺术家,正是在愉悦和苦恼中走过了几十年的艺术道路。

相信他今后还会这样往前走,走向“更加广阔、更加丰富的艺术天地”。

《艺术品投资》聚焦画家

文/张志中

无数前贤、哲人说过,人生都是一次匆匆的行旅。

此生,不才如我,上天赐给了我健全的感官,又赐给我以画为径的人生之旅。在绘画的行旅中,又让我选择了“水墨”。无论今日的世界如何纷乱,也无论人们对“水墨”有多少歧义和解读,“水墨”,以其独特的、东方的、中国的神韵和禅意,阐释着无可替代的魅力。

幼年,五十年代,我生活在河北乡间。贫困而粗砺的生命,因自娱的涂鸦而快乐。彼时,同村一位远房堂伯,看我乱画,教诲我道:“画画”是有“谱”的,而且,真正“画画”要用“宣纸”。那时的我只见过最廉价的小学生用纸,画,只见过过年时糊在灯笼上的木版套色年画、小人书、、、堂伯所说,闻所未闻。于是,九岁的我,写信给京城的父母诉求。

 

也是机缘,母亲和一家自前清至民国在京城都知名的“书局“——“老二酉堂”的后人相邻而友好。“老二酉堂”祖上据说是“宫里”两个“老公”投资,解放后自然败落,不知怎的母亲在和“老二酉堂”家媳妇闲聊中说到在乡下还有个爱画画的儿子,二酉堂家媳妇居然说家中还存有当年留下来“宫里”的宣纸,也没用,正好你家儿子画画可用。就这样,母亲给一个懵里懵懂对“画画”几乎一无所知的儿子寄了一卷“御用宣纸”!继而,在我诚恳和保证爱惜的央求下,那为启蒙我而藏有“芥子园画传”的堂伯终于把他的秘籍借给我,我便在真正的宣纸上开始了我此生的“水墨行旅”。

彼时虽然懵懂,然而当那蘸了墨和水的毛笔,落在有着细腻纹理,有如少女肌肤般润泽的宣纸上的体验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如同天启,引导幼年的我对奇幻的水墨之韵无比神往。

1994年我在一本画集中写过一段文字:幼时在乡下,那是冀中平原,没有山,没有河,只有坦荡无垠的大地。夏天,一场大雨,低洼处便有了积潦,天上的云,地上的树,倒映在水里,那如梦如幻的镜像,至今依然清晰。大了,画画,走南闯北,或许,那幼年记忆中积水中的倒影,那碧绿鲜活高粱叶上的晶莹水珠,那阵阵的蝉鸣和蛙声,依然在启迪着我探求那想要捕捉如真如幻如诗如梦的境界吧?生活中的每个人,艺术家更当如是,大抵都有一个向往,然而,那境像总像是和你若即若离的幻影,你得为之劳苦终生、百折不回。

是上天的恩赐,给了我从刚刚开始认知这个世界的年龄起,有了八年还基本延续着几千年生活方式和生态环境的北方乡间生命体验。那是中国的、北方的、活着的、粗砺的、有着深厚积淀的农耕文明的全部。春种秋收、耕耩搂耙、风霜雨雪、旱涝丰饶、四时八节、婚丧嫁娶、神社祭祀、乡俗民典、、、无数的细节、无数的体验、无一处不延续着这个古老民族的血脉,无一处不和这脚下这广袤的土地紧密相连。这就是文化基因和文明密码的塑造和传递。这让一个有着艺术敏感的少年自然地在这个生机勃勃又变幻莫测的世界上,生命日渐充盈。

 

正是这种向往,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对遥远山川、河流的向往,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向往、成为日后以画笔、以水墨、去感知、去发现、去表达、这所有美好的原动力。

古人云:丹青不知老将至。在我生命的行旅中,以自我的体验,一个画者,一个画中的旅者,在画中不懈的前行时,常常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每当这样的时刻,一个画者的福祉,是让他忘记年龄,让他保有孩童般的憧憬和迷恋。

是孩童时代的偶然,是乡间野老的“芥子园”和京城百年书局“宫廷宣纸”的邂逅,让“水墨”选择了我,中华文明的基因引导我在“水墨”中行旅。

我中华大地,自然景观的多样与壮丽、人文景观的丰厚与久远,举世无匹。而孕育了原初中华文明的黄河流域,以其广袤,雄强、粗犷而呈现的阳刚一极,与中原文明南迁而更多保留了上古风俗的江南,有以其秀丽、含蓄、婉约作为对应的阴柔一极,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太极,生于斯、长于斯,谁能不赞美之,歌颂之,描绘之?

 

宋苏轼“赤壁赋”有句: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为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尔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这是我中华先民对人与自然最深切的表述。

历史毕竟走到今天,我中华衮衮前贤今日复生,若看到当今华夏多少青山毁容、林木荒芜、河川流污,湖泊干涸、雾霾蔽日、痛当何如?身为诸前贤们的不肖子孙之我辈,面对此情此境又当如何?

无它,警醒!

个人力微,惟良知不可泯。惟其不泯,敬畏前贤;惟其不泯,敬天法祖。敬天者,敬畏天道,敬畏自然,天道不可违,自然不可亵!法前贤之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当我在“水墨”中描绘着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时,我知道那往日的清流或许已散发着腐臭,那邻水的民居或许早已拆除,我也知道我在“水墨”中徜徉的北方山间溪岸,或许又被哪双黑手炸去大半山崖!我的“行旅”何等无奈!

虽则无奈,不可无语,我依然会在我的“水墨”中“行旅”。这是我的宿命。毕竟,我还憧憬这个世界的美好,还有对这片土地的依恋,还有无数绚丽的风景召唤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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